Tuesday 13 July 1999

大老虎和小老虎



  
文图:巴特尔


老婆很少发脾气,但是那天在太原火车站却一直把嘴撅的高高,无论怎么问她都没有回答。
  旅客已经开始进站了,我搜肠刮肚地想: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?
  忽然,我想起来了,昨天答应她离开的时候买两只布老虎玩具给她,可是刚才进站的时候却忘记了。
  布老虎是中国民间手工艺品的代表,尤其在山西,它可以是小孩子生龙活虎的象征,也可以是生活红火的预兆。
  所以山西的布老虎手工精细,颜色鲜艳,造型活泼生动。所以在别的地方就难以见到。
  看看手表,还有15分钟开车,于是让她先上车,我立刻飞奔出去。老婆可能也没想到我会真的去买,等到听到她惊讶的呼叫声时,我已经出了车站。
  多亏这几天把车站附近都逛熟了,我加快脚步,左转右转,上天桥,下通道,终于来到太原广场。
  这里是太原最大的休闲地点,本来是供人们散步或者聊天的场所,昨天就是在这里看到一些非法小贩在这里兜售黄色的手工布老虎,可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买来拿在手上,所以就错过了!
  我已经跑得满头大汗了,远远看到那个摆着黄色老虎的摊位,心中高兴极了,直接奔过去。
  刚刚来到摊位前,还没等喘口长气,忽然远处传来一阵“突突”的摩哆声,接着一个女人尖叫起来:“警察来了!”
  小贩们好象受过特别训练,一个个抓起自己的东西,四处逃窜,看起来他们并不慌张。
  我正觉得好笑,突然想起:哎!不对,你们跑了我的老虎到哪里去找啊?
  赶紧拔腿就追,前面的那个买老虎的小贩开始还以为我是便衣公安,所以越跑越快。
  我在后面大叫:“喂,停!停!我要买老虎!”小贩听出我是外地人,这才停住!
  他有点感动地打开包,我匆忙选了一大一小,看看表:还有10分钟就开车了,又开始紧张起来。
  他还想问我什么,但是已经没时间了,我撒腿又往回跑。好在平时有跑步的习惯,刚刚好在列车鸣笛的刹那,我跳上去!
  老婆正在焦急地看着我,尤其是看到我手中的大小老虎,她奇怪地问:你没带钱,怎么买来的?
  “啊!”我恍然大悟,原来那个小贩刚才想问我的话就是——你还没付钱呢!